晏听潮笑着揉揉眉心,这位殿下可真是心大。
四位侍从一瞬不瞬的盯着李瓒,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生怕这解药有问题,李瓒出了什么意外,大家全都别想活命。
李瓒反而跟个没事人似的,和晏听潮叙旧起来,“晏表哥近来可好?我记得上次见到晏表哥,还是三年前李含章成亲的时候。”
晏听潮点头,“殿下好记性。不知殿下是何时回扬州的?”
因自小养在太后身边,深得圣眷,这位小贤王自从离宫建府后便一直久居京城王府,极少回扬州来。
李瓒道:“半个月前,母亲催着我回来准备婚事。”
晏听潮扫了一眼周围,确认除了这四个侍卫,并无别的暗卫,便问道:“殿下出行为何只带了这么几个人?”
李瓒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有些私事,不便人知。所以只带了几个亲信侍从出来,没惊动府里的护卫。”
晏听潮又问:“是谁锁了马车的门?”
李瓒朝着地上的尸体努了下嘴巴,“就是那个车夫。我上车之后就觉得不对,马车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这车夫是哪里人?”
“是王府的老人儿。所以没有提防他会趁着我们不在对马车动手脚。”
晏听潮走到车夫跟前,弯腰仔细看了看,很笃定此人是自己服了毒。
他回头看着李瓒,毫不避讳的问:“这人报了必死之心,以命相搏,不知道和殿下有何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