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刺杀一事,无论朝堂之上,还是市井之间,都把矛头对向了将军。虽说没有铁证,虽说只是猜测,但基本上,在所有人心中,包括当今皇上的眼中……”
他抬起头来,说道:“这个刺杀蒋相的罪名,已是在将军头上,彻底套牢了。”
姜柏鉴沉默不语,停了许久,才见他轻轻迈步,来回行走,眉宇紧锁,满是沉思之色。
“朝堂之上的争斗,短时日内,必然难以停歇,但也顾不得了。”
姜柏鉴沉声说道:“这些日子对付胡皓,已经忽略了邓隐那边,既然严宇应付不了他,便只能我去。须知,邓隐此人,也是颇为厉害,我也在他身上吃了不少亏,便是要专心跟他邓隐斗,都是难料胜负,若说后院起火,这朝堂之上还有不平,在内忧外患之下,姜某人再有本事也招架不住。”
谢三怔了一下,道:“将军的意思是……”
姜柏鉴沉声道:“刺杀胡皓,抹去这个腐蚀蜀国的毒虫。”
谢三沉默不答,过了一阵,才道:“刺杀胡皓?不到最后,怎好这般鲁莽?”
此前与胡皓斗了这么些时日,屡屡交锋,难道就当真想不到刺杀一事么?
他们自然是想得到的,胡皓也是想得到的。
只是,刺杀了胡皓,不到万不得已,自是不能如此行事。
就如同对弈之时,这一方却想要掀翻了这棋盘,后果便会乱成一锅粥。
“最后。”姜伯鉴道:“这就是刻不容缓的最后了。”
“如此……”谢三道:“也过于鲁莽了些。”
“鲁莽?”姜柏鉴语气不善,道:“顾不得了。”
谢三沉吟着道:“当真刺杀得手,那么留下来的烂摊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