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三天她跟过了三十年一样,暗地里急得团团转,那些暗戳戳在私底下笑话她的人她也管不上了,随便他们怎么说吧,问题是今天师尊理她了吗?
没有。
文嘉音心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还说不是怕媳妇儿,媳妇儿一生气就只能睡外头了,啧啧,有点惨,但原谅我想笑。”“偶然”路过文嘉音门前的知情路人甲啧啧道。
“唉,你就别笑了吧,等人家和好了之后,你也只有羡慕的份。”另一个“偶然”路过文嘉音房门前的知情路人乙让同伴不要笑的太早。
“哼!所有带着道侣过来戍守古战场的全都是不务正业!我要和宗主说以后谢绝这些人再过来!”某个好像怨念极深的路人甲愤愤不平的大声道,声音恰好能够传到蹲在门口画圈圈的文嘉音耳朵里。
文嘉音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路人甲,随后又低下头去,奇怪了,怎么是个人都说自己和师尊是道侣?
等昕玧愿意和她说话的第一天,文嘉音差点真的哭了出来。
这就是自“荒异”古战场扬名的谨意修士成名之战时背后心酸的故事,谁人都知道她荡平敌阵的洒脱,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她蹲在门口道歉时的惨兮兮。
不过经此一事,也让那憨皮三人组知道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道侣之间无论发生什么,那都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不要贱兮兮的伸爪子去试探,遇到一个护犊子的,爪子都能给他们剁下来。
并排躺在医疗室的三个人以血与泪的教训,亲身实践了这个道理。
自那战后,古战场的异动就开始逐渐的频繁起来,文嘉音被派往第一线的次数自然越来越多,甭管以前服的还是不服的,只要和她共同上过战场的人都服了。
他们大概是没有人想亲自感受一下文嘉音凛冽的剑意与狂躁的火焰的,毕竟能够将出窍甚至于分神的僵尸肉身烧化的火,以及能斩碎它们骨骼的剑,除了长老以外的人恐怕都很难扛得住。
谨意之名被宣扬了出去,这也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脱离了师尊的名号,显露于修仙界。
或是好奇,又或是不怀好意的目光从修仙界的四面八方逐渐向“荒异”古战场聚拢,没有“剑尊”名号的威慑,一些自视不凡的人开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