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士兵就开始扎营,撑起的一个个帐篷在这淅淅沥沥的雨中,总算安定下来。
而荒庙之中竟然还有一个和尚在守着。
听说是附近的大寺庙每隔着一段时间,都会派一个和尚来慰灵几天。
容铮坐在黄禹铺好的软榻上,看着穆王盘膝坐在下方。
他忽然露出古怪的神色,和她道:“太子殿下应该知道这里意味着什么?”
容铮摇摇头,觉得这触及了自己情报盲区。
穆王却语气沉重道:“这里是容皇叔旧部的灵堂。”
“没想到又到了皇叔的忌日,臣弟想,父皇应该还是会大操大办,直到朝廷上下都满意为止。”
否则,太后不会善罢甘休。
同样是太后的儿子,容王却特别被厚爱。
每年的祭典,太后都会亲自去容王府住三天,哪怕现在的容王府已经没人了。
那府邸还像容王出征前保持着原状,甚至一草一木都如当初。
只是容王已经没了。
穆王看着太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嘴脸,他真的想不通如果在河间府他提前知道太子的计划,是不是就不会被他抢了风头?
这或许只是一个猜想,能不能把功劳抢到手都还不一定。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即便是想生气也只能忍着。
穆王道:“太子殿下,好像对穆王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绝对不相信太子一点都不知道,说不定按照太后的性子,一定会天天夸赞容王贬低父皇以此来羞辱太子。
这个从十岁就被太后领走的长兄,在那之后过着什么日子,他从小就有耳闻。
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