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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昼梦理所当然地说:“你都睡死过去了,我叫你做什么?”

被这么一揪衣领,牛奶都溢出了几分,几滴滴在床单上,奚昼梦皱了皱眉。

池月杉:“当然要告诉我啊!我是被打针的人欸!”

她的声音都是哑的,听起来完全什么威慑力,更像那种毛都没长齐的猫崽子。

但奚昼梦知道她熟透了,她歪了歪头,手抓住池月杉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怎么,你怕打针?”

“谁怕打针!”

池月杉大声地回答,奈何声音沙哑,她又咳了几声。

杯口抵在她的嘴唇,奚昼梦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真能折腾,垫垫肚子。”

她本来就是跪在床边地毯的,施然起身的时候丢下一句:“不给你打针我还要继续帮你?”

“咳咳……”

池月杉差点被牛奶呛住,她吼了一句:“什么叫帮我,这不是互相帮助吗!所以为什么抑制药会……啊!!!!”

她又惊恐地大叫,奚昼梦裙子脱了一半,拧着眉转头:“吵死了!”

池月杉活像个被人抢劫的无辜女孩,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捂着被子,“你干嘛脱衣服啊?”

奚昼梦的不悦特别明显,她似乎很讨厌吵闹和咋呼。

“这是我的房间。”

池月杉刚要开口,奚昼梦又说,“我们不是已经坦诚相见过了么?”

她的声音特别平静,仿佛刚才用嘴唇蹭池月杉耳垂的不是她一样。裙子滑落,被一双腿毫不留情地踢开,奚昼梦淡淡地补了一句:“要不是你还在,我就叫女仆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