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的声音很平静，但正是这份平静的从容不迫，总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额，叫我潘，好吧，我是。”

“你不要紧张，我找你和一切公司政策、人员调度都无关，这些事我也不会管。”

“我明白。”

“那好吧，我只是想问问你关于我妹妹的事情，你知道，我的妹妹正在你那里兼职，而我只有你的电话，而且我猜，你对这件事应该也很清楚。”

“这个，是，我的确一直在关注着大小姐。”

电话那头的潘成擦了把冷汗。

安阳却有些无奈，不由摸了摸自己鼻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这么吓人了。

他试着让自己显得更亲和，试图让潘成放松，但事实证明这无济于事，身份地位带来的巨大差距令他就像一头刻意收起爪牙的老虎，更容易让臣民仓皇出逃。

“那你说说吧，我那两个妹妹过得怎么样？”

他还真有点想知道被当成他想培养的接班人进而被“委以重任”的安悠究竟过得如何。

潘成沉默了下，很小心翼翼的说：“大小姐在公司的表现非常出色，她天资聪颖，很多事情稍微经过教导就能很快学会，有些甚至一点就破，只是生性单纯、善良，但随着年龄增长和自身阅历的增加，这点想必也会被慢慢完善。”

安阳嘴角抽出了：“扯淡。”

潘成连忙说：“我说的句句属实……”

安阳懒得和他争辩。

安悠什么样，朝夕相处这么多年，难道他还不清楚？

而且他问的是安悠和萧雪儿过得怎么样，潘成说的却是安悠的表现，且只说了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