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撼树。

从没有一个词能够像是现在这般传神的表达它的精髓,立夏呆滞的看着背后蔓延铺开的银灰色桥面尽头,那里仿佛被一面血灰色的旗面铺满,上面堆满了粘腻蠕动的丧尸,那全然不同与普通人类的形态丑陋又强大,血肉鲜活的躯体尖叫都没有就淹没在了张开的利齿下——多少,有多少?那成千上万,眼神不能描绘干净,数不清,还有更多的活尸们仿佛蚂蚁一般从视野尽头的山头汹涌而来。

那些可怕的生物堆摞成山,凭空站起,仿佛可以厚重的堵塞一片高远的天空。

矮山在坍塌,天水桥瑟瑟发抖,远处浓绿的山林也挡不住猛烈的血红色。

有血红色的缓流瀑布一样的顺着淮河高深的右岸,奔腾而下,像是地狱的血池。无数人类惨叫着伴着残破的肢体,纷纷下饺子一样的从河岸悬崖壁上噗通噗通的落了下来,灰黄色的河水被染红了一大片。

一眨眼,深达几十米的淮河就凭空出现了一个小小堰塞三角洲——那里面凝固全是摞成山的尸体和丧尸们撕咬的身影。

大量的车辆带着惊恐和暴怒碾压过了岗哨的武警,直冲上了精钢的天水桥。

灰色的桥体像是垂暮的老人,发出衰老的叹息。

立夏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成了一滩肉泥的武警小哥,雷光5早已被打空,摔在一旁。

白金色美丽的太阳散发着光明,清高的挂在天边。

“什、什么…“她僵硬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