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丽雅老太婆从喘的跟拉风箱一样到现在的气息奄奄,都没有人去向她看去一眼。
人群像是吸食了什么可怕的毒气,什么垂危的人命通通都敌不过眼前精彩绝伦的热闹更值得投注精力。
查尔斯昆汀依旧是半眯着眼睛背靠着墙,他身前三步的苏苗正在慷慨陈词这男人却连眼皮子都懒得抬——
苏苗一字一句的逼问着,眼珠发红,神态绝对的威严加成:“托尼先生,你的手掌是放在哪里呢?”托尼手一抖,连忙撤了下来,苏苗不依不饶,三寸不烂之舌活脱脱被她说出了一朵莲花:
“您不是应该好好的伺候安丽雅老妇人尽到您,内,侍的责任么?”
“怎么可以越俎代庖坐在主人位置呢?”
“怎么可以不心存恭敬跪在地上感恩戴德感谢老夫人将你从那暗无天日的圣所里买了出来,过上了这人上人的日子呢?“
“您这条依附在大树上的肉虫,为何想要代替树干的牢固自立门户呢?“
“竟然还将不义之手伸向了给你生养的老夫人,畜生啊。“
女人神态惋惜的叹息着,那掩藏在眼底的机锋却全是快意。
苏苗睁眼说瞎话,草稿都不用打。
托尼整个人动弹不得,他只觉得一把火烧在心脏间,活生生要把他烧成一片片飞灰,五脏六腑都在因为暴怒和羞耻而震颤尖叫——
他最在意面子,最膈应出身。
这几年他死命的往上爬,就是不想再要别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这就是一个老太婆的暖床男人——所以他死命的讨好着这个他每看一眼就恶心的想要吐的老太婆,乞求着她放出更多的权利,让自己更多的自己张开架势独立站在外面的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