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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托尼看着台上神采激昂的苏苗,活像是屁股底下散了一把钉子,直教人坐立不安。
他烦躁的看着苏苗,打从心底觉得不正常。
苏苗是个什么货色,再没有一起从圣所那个泥潭一起出来的他更了解的了——想当年冲动之下搞死了瑞文,他还心惊胆战了几个小时担心被苏苗抽筋扒皮吊在外头风干呢——他从来5556没有低估过瑞文那个病秧子在苏苗内心的地位。
他们在圣所相互扶持,情比金坚。
所以当初,他才选择了瑞文下手——既然动不了苏苗,那就杀了她最爱的人,让她活生生痛死,堕入无底深渊不得超生。
结果却让她从地狱里挣扎出了一条生路,现在两人完全是云泥之别。
男人喘了口气,恨得咬牙切齿,几乎觉得周围的保护罩都要遮不住他粗重的拉风箱一般的喘气声了。
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上的滋味,谁尝谁知道,真是太难过了。
她苏苗,根本就是个别人给她一刀,她就杀别人全家的狠角色。
托尼觉得视野模糊,头脑开始有点不再清楚——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手掌,觉得那双手,它们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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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清不动声色的听着,实际上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她再一次出手,打散了自己庞大到可怕的精神力,化作了柔弱的细雨,细密的潜进了身旁几名背手站立的保卫人员——三名托尼的保卫力量。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想法成功了,轻而易举的潜入了他人的精神屏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