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清走进了卧室,拉开了一个靠近床头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满了同样雪白的信件,细细的翻过去一眼,就能看到许许多多饱含感情的字句——
【阿情,我已经顺利进入军部了,今天的训练真是刻苦,我的胳膊都快要断了。】
【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很迷惑…】
【大小姐,我不懂,为什么这个铁血强权的地方,也会有那么多的肮脏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这里难道不是应该是唯一一个可以用武力光明正大说话不怕被人背后捅刀的地方么?】
【我想我有点明白,你说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这句话的意思了。】
【为什么?!这世界的规则就是无权无势的人就要屈服在有权有势的人的淫威之下么?!我们的努力难道一点价值都没有么?】
【…是了,…大小姐,你说的没错,是我太弱了,若是我拥有了能够调动各种资源的手腕和权柄,还有压倒一切的力量,成为这万中无一…也许就不会有此一问,也许当初瑞文就不会死了…】
【哈哈哈,你竟然因为我用了这么久才想明白这句话而夸奖我了——真是稀罕的跟天上落血一样啊。】
【好累阿情真的好累…为什么深入到权欲的斗争中比努力超越极限的追求力量还要疲惫困难那么多呢?】
【我觉得我要撑不下去了…周围的每一个人都让我觉得不可信,都是口蜜腹剑,…我…我已经站在了悬崖口上…】
【也许你说得对…我们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不该希求对方的信任…】
【大小姐…我很想你……】
诸清默然无语,翻了翻最近一封信和上一封信的时间,已经间隔了三个月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原著里那个可以将权术玩的跟开花一样的浪□□主马上就要从泥沼深潭中青莲一般的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