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叹了口气,收了强弩,“行了行了,别哭了,大晚上的,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安全,随着我们队吧,赶着天亮,你再回去。“

女孩子赶紧鞠躬就差磕头了,纷乱的头发乱糟糟的堆在脸上,谁也没看见她满意的笑容。

“多谢各位爷!“她脆生生的应道。

女孩子们被一个个的反绑住了手,跪在树前,一棵一个,活像是载萝卜。

身旁一个机械班的女孩子哭哭啼啼个没完,长乐烦躁的看了她一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弗兰教授还冷冰冰的躺在那条那就被甩在身后的莱卡国道上,女孩一想这个就觉得后脊背发凉牙齿打架。

她抬起头来,望了望周围四面环绕的都是开怀畅饮的塔西利亚士兵,他们的兵器或搂在怀里或靠在手边,像是密匝的大网,让人望不到尽头。

长乐深吸一口气,满心的绝望像是溺水,她无法呼吸。

一路上她听到了太多的话,听得她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呕出血来。

弗兰教授为什么死?因为她仁义坚强的名声远播,那敌军头目根本就没打算从她嘴里撬出东西来,正好一照面就把这个可怜的老女人毙了——留下她们一帮孱弱的小羊羔等着洗净扒皮好好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