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屈辱的绑住了嘴巴,手脚均被束缚着镣铐,挣脱不得,被迫平躺着船底——甲板被抽掉了,女孩单薄的后背透过船底就能感受到每一寸河水奔腾咆哮的威势,声声重重的撞击着船底,颠簸个不停。
奔腾的河水寸寸推挤着,将这叶单薄的孤舟一点点的推向了无边无垠的海洋。
千雪空洞的瞪着眼睛。
她明明说了。
她明明跟那帮匪徒说了,要以她来威胁龙潭是没有用处的,龙潭的心里只有诸清那个恶毒至极的女人——可为什么此时此刻被绑在船上的人不是诸清还是她自己呢?
她明明是被欺骗被迫害的那个啊。
女孩呜咽一声,豆大的泪水洇湿了绑在脸上的白布,分外可怜——头顶上单薄的乌蓬被雨水打击的砰砰作响,冰冷的雨水顺着缝隙水流一般的淌了下来。
她绝望的望着船顶和灰暗的天际交界的那一线,泪水模糊的她看不清任何东西,天顶之上雷电交加,仿佛天空煮沸,无数条紫色的电蛇疯狂的驰骋在无垠厚重的高空——
死神在高声的吟唱着,无边的风雨为他助词,整个世界的繁星退隐,黑暗降临。
——忽的一只苍白胜鬼的手从船顶无声的伸了下来。
千雪猛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黑色的兜帽首先垂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他身形矫健高瘦,仿佛行走带风,灵活如猴子一样从船顶上翻了下来,一个轻盈的弹落,黑色的运动衣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湿漉漉的蓄满了冰冷的河水。
他就是这样赤手空拳的游了过来,趟过了冰冷的博格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