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缓缓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路,天蓬一直维持着人的模样,并没有显出猪身,看上去依旧对妖的身份有些抗拒。
虽说在玄奘的巧言之下,他被迫接受了西行,可却永远走在最后,也不太与其他人说话,特别是不与猴子说话。
唯一的例外,恐怕就只有玄奘了。相比这里的其他人,他恐怕是唯一一个对玄奘的普渡之道和各种佛学感兴趣的吧。
深深吸了口气,天蓬轻声道:“流沙河,号称八百里宽,分隔了西牛贺州与南瞻部洲,河面上没有船只,寻常人,即便有船,也无法往来。”
“嘿,我们不是寻常人。”小白龙笑了笑,扭过头望向一旁的猴子,低声问道:“大圣爷,你当初不是走过一趟吗?怎么过去的?”
猴子仰头道:“抱着木桶漂过去的,漂了好几天。这河没八百里,都是夸大其词的,这我清楚。”
说罢,猴子转身顺着山路一步步往下走。
“漂……漂过去的?”小白龙回头望了一眼那一望无际的河,那眼角微微抽了抽:“这地方能抱着木桶飘过去?”
“走快点吧。”猴子回头对着众人吆喝道:“在流沙河边上应该还有些事儿在等着呢。”
“有些事儿在等着?”天蓬朝着玄奘望了过去。
玄奘轻声问道:“先前天庭的卷帘大将,元帅可认得?”
“卷帘?他怎么啦?”
“他下凡了。大圣爷说在流沙河会遇到他,希望邀他一同西行。”
说着,两人缓缓地沿着山路往下走。
天蓬紧蹙着眉头道:“之前是我,现在是卷帘,他这是要做什么?况且,他怎么就知道卷帘在流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