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各方都还不知道,让他们紧张到了极点的那个人,正跟一个和尚一起蹲在鹰愁涧的某个角落里“钓鱼”呢。
齐腰的草丛里,玄奘与猴子并肩半蹲着,拨开绿草细细地朝外观望。
那远处的水边堆放着玄奘的行囊,至于白马,则被拴在了近水的树干上。
就这么足足呆了两个时辰,玄奘终于忍不住回头对着一直目不转睛盯着白马看的猴子低声问道:“大圣爷这是要干嘛呢?”
“钓鱼。”
“钓鱼?”
“对,一条大鱼。”
玄奘转过头去沉默着,不多时,又转过头来低声问道:“这钓的,究竟是什么鱼?大圣爷可否明示。”
猴子淡淡瞥了玄奘一眼,嘿嘿地笑了起来,低声道:“还记得敖烈吗?”
“西海三太子?”
“对,就是那货。我钓的就是那家伙。”猴子点头窃笑道:“论打架,老子谁也不怕,不过就我一个总归不好,我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跟在你身边,连吃饭睡觉上厕所都跟着不是?所以啊,得找个帮手才行。”
“这……”玄奘紧蹙着眉头道:“贫僧没懂。”
“嘿,你不用懂。反正按道理,一会那蠢货就会出来吃马,吃完你就有新马了。”猴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吃马?”玄奘顿时吃了一惊。
淡淡瞥了玄奘一眼,猴子轻声叹道:“放心,不会让他真吃的。只要他一露面,我就立即把他拿下,别说吃了,他舔都没机会舔。不过这家伙好歹也是化神境了,还需要吃马吗?”
说着,猴子伸手挠了挠脸,笑了笑道:“算了,反正这家伙也没干过几件聪明的事,就算真被一匹马给钓了,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