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飞雪黑发飘动，一步自法阵中走出，风采翩然。

“王兄又是何苦？你为了这些人现身值得吗？他们可视你为叛逆呢。”

“我心中自有一柄衡量世间诸事的尺子，我行事从来不违背本心。”王道淡淡地说。

“你既然见识了我的手段，应该明白，你救得了他们，能救得了所有人吗？有意义吗？这可有可能赔上你的性命。”欧阳飞雪说道，双目平静而幽深，如一睹魔渊。

王道深深地看着他，觉得此人真的好陌生，变得好无情与冷酷，视众生如草芥，找不到一点儿昔日的影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兄何意，我只是欧阳飞雪，我也只是我自己而已。”

“哪个是你自己？眼前的你吗？”

“都是！”

“我现在忽然觉得以前的你太虚伪了些。”

“不，我本心如此，并没有什么虚伪。”

“你说的苦衷在哪里？我可并没有见到，眼下所见只是你雄霸天下的力量，我见到的是你的辉煌，唯我独尊。这样的你，又有谁会让你迫不得已？”

“王兄，有些事情远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不便多说，你将来自知。”

王道叹了口气，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已经没有意义了。

“其实，星空之下，亿万万生灵都是我们的一部分，包括王兄你也是。而我，只是成全了他们而已。”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