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知后觉地抓拉一把自己的衣领,将松开的领口拉紧了,满脸通红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地看着云烟,道了一声:
“好冷呀。”
现下已是深冬,书房里并没有烧碳炉,的确很冷。
云烟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操之过急有些失态,她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从林傲雪膝头下来,主动替林傲雪提了提衣领,抚平她衣襟处的褶皱,故作淡然地说道:
“这屋里该升些炉火烤烤了。”
林傲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劫后余生地俯首将衣带重新束好,她的动作有些慌张,手忙脚乱的,脑子里回忆着云烟刚才掀开她衣服时的情形,心里暗自琢磨起来,下一回也在云烟身上试试看。
云烟对林傲雪心里的小九九自是不察,也没有注意到林傲雪垂头之时眼里透出的两分狡黠,愚者千虑亦有一得,何况林傲雪不笨,一点就透。
她只是容易紧张,不代表她没有贼心贼胆。
两人各自心里打着盘算,彼此都压下心里浓稠的羞涩和些微的窘迫,装作很自然的样子结束了这一场险些不可收拾的拥吻,云烟将林傲雪送出小院,林傲雪一如既往,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极为留恋。
走到看不见医馆的街角,林傲雪的肩膀立即垮了下来,见不到云烟,她好像连走回军营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甚至想转头再去医馆看看,意识到自己对云烟如此依恋,她心里沉沉一叹,对她们之间被迫推迟婚事的事情耿耿于怀。
林傲雪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军营,立即便有人来寻她,说裴青在军帐中已经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