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面罩,戴娃无法从泽莫的脸上阅读到任何表情。
近乎压抑的沉默蔓延开来,泽莫既没说开枪,也没打算离开。他似乎是在审视着戴娃的底牌。
良久之后,泽莫迈开步伐。
前跨几步他就入侵了正常的社交距离,泽莫男爵毫不怜惜地捏住戴娃的下巴,像是检查什么物件般端详着她:“我知道你在虚张声势,女士。”
“如果可以的话。”
泽莫的手劲很大,捏得她下巴生疼:“站在原地也能好好说话,男爵大人。你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所有物。”
“所有物?”泽莫失笑几声:“你这么牙尖嘴利,就甘心当个被宠爱的物件吗?”
无所谓。
戴娃在心底啐道。
只要能够结束眼前这一切,她当什么都行——说得好像戴娃沦落到当下地步还能有什么尊严一样。
“男爵大人。”
戴娃还是满不在乎的姿态:“还是回去吧,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风声,我都可以告诉你,那是假的。”
泽莫男爵:“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戴娃:“不信我,总要信信周遭的环境吧。”
她坦荡的态度让对方再次陷入沉默。
“昨夜瞥见他回来的反对派对你怎么说的?九头蛇队长重伤了,他身负魔法伤害,畏惧于你的力量而选择保持缄默?”戴娃歪了歪头,一字一句都说中了事实:“可若真是如此,你觉得你能如此顺利走到他的卧房前吗?没有一个士兵,连巴恩斯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