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到这个年纪,已经很难有那种想家的情绪了。不过她一向没有这种情绪,十几岁的时候跟货车,要去那么久,她也没想家,因为她爸妈都没,一个妹妹那段时间住校,回去跟不回去一个样。
后来跟乔含音去剧组,碰见一个小姑娘掉眼泪,说是想家了,她现在还能记起对方那张脸。
一种很深的眷恋。
她没有过。
现在突然就理解了。
也顾不上丢脸,就只想狂哭一顿,把这些年自己的酸楚都变成眼泪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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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一棠跟着应昭去了她住的酒店,打算乔装打扮跟对方出去玩。
她甚至还戴上了唇钉,结果把应昭给吓了一跳,她自个儿乐得不行,取下来还让应昭玩一玩,应昭嫌嘴唇卡着,不舒服,拒绝了。
最后孔一棠还是老老实实把唇钉给拿了。
她是在南方长大的,对南方的冬天深恶痛绝,电热毯加热水袋都拯救不了她那绝望的心,
但夏天还成,反正都一样热。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带着一顶鸭舌帽,画了一个相当妩媚的妆。
应昭给画的,她自己比较喜欢那种酷酷的,估计是臭脸太多年,现在切换成这种,有点不太自在,倒是应昭挺喜欢,她心里孔一棠就是个小姑娘,总是别别扭扭地要装成顶天立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