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汤于薇，”项满叫了一声拧着衣角神色复杂的汤于薇，“放心啦我不会乱说的，不过你俩真是那种关系啊。”

项满把目光移向对面窗外的远山，脑子里却还是那天晚上看到景象。

十点多的街上都没什么人，她从另一条巷子钻出来，正好往旁边看了看，路灯坏了好几盏，仅存的一盏还是忽明忽暗的，但在一瞬间明的时候，她看到了被程知按在墙根上抱着的汤于薇。

她们在接吻。

她就这么瞥了一眼，却认了出来，心里的震惊无以言表，却还是慢吞吞的开车回去了。

其实很早她就发现了一点端倪。

在程知时不时去汤于薇家的那些日子，还有上回那个小个子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感实在太过了，言语之间就和别人泾渭分明。

不过惊讶之后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学校里还是有那么几对的，不过旗号打的特别好，公共场合也玩的很开，但她就是觉得有点假，没汤于薇和程知那么真。

那种真假很容易区分，浮躁的和踏实的，真的让人看一眼羡慕，假的让人不想再看。

她妈去的那一晚，她发给汤于薇的信息其实是打了好多腹稿的，在医院楼下有些惨白的路灯下，她脑子里出现的一幕幕都是那会汤于薇爸爸出事的时候，汤于薇的坚强。

她的手有些抖，最后塞进了口袋里。

心想：原来真正经历的时候是这样的。

镇定又慌张，脑子里根本不会空白。

相识多年总会有感情在的，项满自己觉得还挺高兴的，汤于薇其实很关心她，发丧的那几天家里来了很多客人，敲锣打鼓张罗酒席，鸡零狗碎的瞬间，她偶尔向外，还可以看到汤于薇沉默走过的背影，和之前的转头。

她不太记得是具体什么时候看到过的一篇文章了。

讲的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