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京,明远看见过类似品相的物品,知道大概价格。闻言摇了摇头。

达伊尔顿时急了。

“100……贯,萧郎君,这是底价……不能,不能再便宜……”

“不然……刀鞘……没了……”

他的汉话还不能算是太流利,但显然见识过中国人砍价时见面砍一半的架势。此刻估计心中在深悔,要不是刚才看明远一副很懂行的样子,不敢开价开得太高,就该直接开200贯的。

如果低于100贯,他这把刀卖得就是血本无归,而那枚嵌着宝石,花里胡哨的刀鞘,就真的不能再卖给明远了。

“200贯!连同刀鞘。”

明远说了自己给的价格,“再替我打造一只适合盛放这把刀的木匣子。我要送人。”

明远自己不会舞刀舞剑的,但是看这把刀锋利,就想送给种建中。但又想到贺铸如今正在军器监中领导研发精钢铸造兵器之术,他便想先把这把刀送到汴京,让贺铸的人先研究一下,看看对他们的铸造之术有没有启发。

当然,他这个还价的方式也非常“明远”,让两个歪果仁受惊不小,大惑不解地又向明远确认了一遍价格。

这时,小小的店铺门口,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我们明郎君最是个公道而实在的人。他看准的东西,给出的价格,定然是觉得物有所值,而不会让卖家吃亏的。”

明远偏过头,对从门外进来的史尚笑笑,表示接受了这份恭维。

达伊尔已经大喜过望。他这柄刀连同刀鞘的成本就在100贯左右,另外再做一个匣子,哪怕做得再精美也不过再加上区区几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