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柔心下稍安。
但是回想着梦里她和温暮雨的争吵,想着温暮雨歇斯底里又崩溃的模样,一颗心完全平静不下来,甚至有一股郁气憋在胸腔里。
她捏了捏眉心,也睡不回去了,下车去喘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里的,文雪柔都做着不一样的梦。
梦里的她只能无力地看着自己和温暮雨不停地因为各种事情争吵,最后夫妻关系越来越冷淡。
每每醒来,她都想打电话给温暮雨寻求答案。但她担心吓到温暮雨,只能重新吃药,压抑住自己做梦的情况。
只是药越吃越多,做梦的情况非但没有遏制住,反而越来越严重。
不再单单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做梦,再之后中午短暂的休息都会梦见两人争吵的情形,再到最后,几乎一闭上眼休息,就全是那些画面。
休息不好,情绪自然也不好。
文雪柔只能忍着,但偶尔也会忍不住失控,只有情绪发泄完才恢复过来。
她总觉得自己仿佛在变成一个逐渐陌生的人,心底无比恐慌,但又无处去诉说,只能寻求药物治疗。
到了一月底,文雪柔杀青,给温暮雨发了回去的班次消息。
温暮雨没时间,安排司机去接人。
晚上回家,她发现文雪柔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晚餐。
她放下钥匙,刚到厨房门口,就被文雪柔发现了。
文雪柔身上穿着粉色的厨房围裙,上面是hellokitty的图案,看起来很可爱。
温暮雨认出这围裙是很久之前某样东西的赠品,觉得太粉嫩了,就放着,一直没用过,也不知道文雪柔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浴缸已经放好水了,你可以去泡个澡再来吃饭。”文雪柔放下手里的汤勺,笑着朝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