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一手一瓶酒醉醺醺的模样,让她想到以前的事情,脸色沉了下来。
在五六岁以前,那时候她还没被奶奶发现然后带走抚养,是被温父丢一个别墅里放养的,身边只有管家和几个佣人。
温父偶尔会来别墅看她,只是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一身酒气,嘴里咒骂着那个抛夫弃女的女人。有一次她没忍住顶嘴,结果就是被关在房间里一整天,饿了一整天。
也是这样,她才会偷偷跑出去,想去找自己的母亲,最后遇上文雪柔,还连累对方一起被绑架。
温父也看到她了,停下脚步,歪歪扭扭地也站不稳,一脸厌恶地问:“你这臭丫头怎么在这里嗝?”
温暮雨被一股浓郁刺鼻的酒味拉回神,神色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反讽。“这是我家,我来还要和你报备吗?”
“嗝,这、这不是你家。”
这话温暮雨从小到大听多了,直接当做没听见,面无表情地转身准备进屋。
温父看她这样,以为自己赢了,又举起酒瓶灌了口,骂骂咧咧地说:“跟你妈一个德性,怎么就不能有多远滚多远,真是碍眼。”
温暮雨停下脚步,转过身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站都站不稳的人。
“我终于知道那女人为什么不要你了。”
灿烂的阳光投在白皙的侧脸上,也融化不了她眼底的冷漠和讥讽。
在这种目光中,温父下意识就后退一步,但回过神就恼羞成怒地往前走了一步,举着酒瓶子指着温暮雨,“你个不孝女说什么?”
“四五十岁的人了,天天游手好闲啃老。”温暮雨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大早上就喝得烂醉如泥,哦不,我说错了,烂泥起码还能当花肥,你呢?拿去当化肥花都要觉得自己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