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欣兰抿了口酒,佯装不经意地问:“不过你不是准备了小提琴吗,怎么换成了钢琴?”
话音刚落,龚欣兰就看见温暮雨的眼睛瞬间睁开,那视线如同锋利的剑,让她背后生寒。
“你怎么知道我是准备拉小提琴的?”她为了给文雪柔一个惊喜,并没特意去说,知道的人也不多。
“我——”龚欣兰脸上的笑容僵住,但很快就恢复正常,解释说,“你不是天天在家里练习小提琴吗,我就想着你可能是想在婚礼上表演。”
“这样啊,看来是我误会了,因为我发现小提琴被人弄坏了,所以有点敏感。”
“好端端的,这弦怎么就断了呢?找出是谁了吗?”
温暮雨勾起唇,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人,“我只是说小提琴坏了,你怎么知道是弦被人弄断了?”
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开始假装无辜,“我刚才没说弦啊,我是说怎么就弄坏了,小雨你听岔了吧。”
现在不是争吵的好场合,温暮雨也没打算揪着这点不放,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可能是吧”便转身继续陪奶奶说话。
龚欣兰被那眼神吓得浑身僵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后悔了,就不该因为温暮雨没给她面子就下黑手。
不过她好歹是温暮雨的继母,温暮雨总不能拿她这样……吧?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吃了会儿,叮嘱温暮雨两句就离开了。
温暮雨不舍,但也只能按捺住。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她才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和文雪柔回到顶楼的婚房。
婚房是温暮雨常住的总统套房,也是温暮雨亲手准备的,每一样都精心研究许久,就怕有哪里会让文雪柔觉得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