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茶略微有些涩,他喝不太惯,只是轻呷了一口便放下了。

“可不是?”刘季道, “不过想想都过了多少年了, 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姑娘走后没多久, 那家的大少爷也悬梁自尽,同她殉情了, 据说二人最后化作了一双喜鹊。”

“哟?有点儿孔雀东南飞那味儿。”李太白道。

“在咱们这十里八乡算得上是一场佳话了。”刘季笑道, “不少人为姑娘感到惋惜, 丫头出生却能嫁给嫡亲的少爷做正妻, 这得是多好的命?”

“若非她娘家人不知怎地,突然发疯,待那家的大少爷读书考了功名、又或者上战场杀敌拼个军功,保不准她以后还能做个诰命夫人呢!”

“越听越像话本子,不过就算是话本子,这结局姑娘家里人突然发疯感觉也太刻意了。”李太白显然没将这当回事儿。

“或许这么多年人们口口相传,确实会有一些夸大或者传错的成分在里头,但定然不是全都是假的。”孔明淡淡道。

“对了,刘兄可听闻这姑娘可有什么心爱的物件?”李太白问道。

“这都是好几辈人之前的事儿了,这些事都还是我从老人口中听来了,至于人家姑娘有没有什么心爱的物件我怎么可能知道。”刘季笑道,他有些诧异为何对方会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想来姑娘家喜欢的无非就是什么香袋首饰什么的,非要说特别喜欢的物件,怎么想都应该是她与那家大少爷的定情之物吧?”刘季道。

“定情之物吗?”孔明沉思道。

花,昏沉沉的天空下,整座村子的所有植物都枯死了,每一棵枯死的、灰黑的枝丫上都开着大多大朵的鲜红色的花。

路上不见一个行人,白森森的雾笼罩着整个村庄,透露着死气,看天边的太阳此时应当是傍晚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