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了一眼白净的天空,觉得有点晃眼睛,给它加了彩色的云,云里飘下缤纷的雪,她踩着碎雪推开小木屋的门,暖风扑面而来,屋主人自然起身,坐到旁边的小板凳上。

时梦没有立即坐到最好的扶手椅上,环着屋子走了一圈,还是空荡,但多了一整面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上面塞满了文坛优秀新作,唯独她的不在,在——

在扶手椅的小桌旁。伴随着一直追随她的目光里,时梦坐到扶手椅上,一点也没有比主人还霸道的不好意思。

来找他一般都是有事情,开门见山,先说正事——

“联盟的事情怎么样了?”

费奥多尔合上书:“您没有了解过吗?”

“传上来的报告我没来得及看。”时梦理所当然,“重要的事情他们会告诉我。”

看到她丢掉脑子满身信任的模样,费奥多尔居然抱怨了一句——

“他们把您宠坏了。”

时梦反驳:“明明是我宠着他们。”

穿着小裙子的她一点也不冷,俯视缩在小板凳上的俄罗斯小弟,厚棉袄和白毡帽,臃肿又瘦弱,勉强把他划进自己势力范围。

“你也算是我的员工,底层员工。”

费奥多尔抵着唇思索着问道:“那我怎样才能升职被您宠爱呢?毕竟我无法在明面上出现,如果脑力派里只剩——”

“——你老老实实在联盟干活,干满十年再说!”

这倒是出乎预料,没想到自己在时梦小姐心里的刑期是十年,据说涩泽君起步就是五十年。

费奥多尔不太满意,在这个10后面补了两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