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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梦和禅院直毘人出来的时候,惠和久作也已经在这边了。

久作在跟伏黑甚尔说话,惠甩着羽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伏黑惠听着身旁吵吵闹闹的声音,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站在这里,看着这么多人来救他,那个男人也来了,还有时梦姐姐……该怎么带他回家呢?

敏感体贴的孩子满心说不出的恐惧与忧虑,披在肩上的羽织一荡一荡的。

然后肩膀就被一双手按住,两条胳膊被强行塞进了里面,按住他的时梦展开羽织,给惠像裹棉被一样缠上。

女孩给他理了理领口,很温柔地说着:“惠,大晚上的,不要着凉了。”

伏黑惠这一刻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惊恐得汗毛直立,被她脸上滴出水的慈爱。

时梦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但她现在看他,就像在看行走的十个亿,心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还准备嘘寒问暖一阵。

“时梦姐姐!”

梦野久作扑过来,什么都不说先告状,添油加醋道:“这里好可怕,那些咒术师也好可怕,都怪伏黑甚尔,他把我和惠卖进禅院家当仆人了!”

可是少女脸上失去了那股温柔,用力按住他的肩膀,恐怖的表情跟前几天晚上梦境里追杀他的一模一样。

梦野久作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时梦姐姐像之前一样怒骂伏黑甚尔,抬头一看,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