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天去看了皇贵妃?”
永安帝状似不经意一般问道。
赵菡萏正拨弄着碗里的燕窝,当病秧子,还是皇宫里的病秧子,好处大概是价值千金的补品能够随意当饭吃,但坏处也正在于此。
吃那么多补品,真的不会虚不受补,补坏了吗?
听见永安帝的问话,赵菡萏停下了折腾燕窝的手,看向了永安帝,眉毛一挑,便有挑衅和吃醋的意味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怎么,不是皇上让臣妾去找她的吗?现在找了您又心疼了?我先说好,我可没欺负她。”
没欺负她……
永安帝想到自己安插在皇贵妃宫里的人汇报上来的话,一进宫就气晕了沈云舒,将屋子弄得乱七八糟,还泼了对方一身的药,如果这都不叫欺负,还有什么叫欺负。
但自己的小皇后说着理直气壮的话,永安帝发现自己竟是一点也不想反驳她。
她说没欺负,便是没欺负吧。
即使明知所谓的“真相”,他还是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看来孤的皇后和皇贵妃相处的不错。”
“那当然。”赵菡萏给了他一个得意的小表情,“我还亲手给她喂了药,皇贵妃感动得都要哭了。”喂药是真的,要哭了也是真的,只是两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但在永安帝眼里,便是赵菡萏借着喂药侮辱了沈云舒一番,以至于将硬气的大将军,硬生生给气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