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谢时艺道:“我去把素材导出来。”

肖菏:“不用,我来。”

谢时艺没争执,把相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递到肖菏跟前,肖菏拿过去的时候,她竟然有点不舍。

不是自己的相机,她也没有摄影的爱好,用了大半天的时间而已,怎么就能不舍了。

谢时艺没憋住,又敲了自己脑壳一下。

肖菏对此很敏感:“头疼吗?”

谢时艺:“没有没有没有。”

肖菏站起了身:“家里有小药箱,你要是不舒服就吃点药。”

谢时艺笑了下:“我知道,药箱还是我准备的呢。”

“嗯。”肖菏应了声,晃了晃手里的相机,“那我进屋了。”

谢时艺:“好。”

轰轰烈烈的一天,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谢时艺瘫在床上的时候,从头到脚都很困乏。

今天确实跑了不少的地方,折腾的运动量比她平日里大得多,但不至于这么困乏。

四肢都在往下坠,脑袋里昏昏沉沉地也往下坠,总觉得有团迷雾绕着她,让她扒拉不开,看不清楚。

比如,看不清楚肖菏为什么突然要亲她,看不清楚肖菏为什么要在她说想她的时候就立马回到了家,也看不清楚在她以那么大动作拒绝肖菏以后,肖菏为什么还可以这么平静自如,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谢时艺翻了下身,绝望地发现,她更看不清楚的是自己。

肖菏原本订的是第二天下午的机票,可以在家吃顿午饭再走。

但她这一晚睡得不太好,在床上挨到六点半,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