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哪里像了啊。

谢时艺盯着面前的脸,挺疑惑的。

肖菏脸比她小圈,鼻子比她高,唇形比她好看,就连眼睛,也是比她大的。

但觉得谢时艺像肖菏的从来都是隋想,于是谢时艺按照隋想的答案回答道:“眼睛。”

“啊,眼睛呀。”肖菏身子弯得更低了,两人之间拉近的距离就像圈围出个密闭的空间,四下里的吵闹声都突然淡去。

谢时艺眨了眨眼。

肖菏的视线仔仔细细地从她的眼角扫到眼尾,从她的双眼皮扫到下睫毛。

然后忽而就笑了起来。

跟刚才勾出来的礼貌笑容不样,这次看着是真挺开心的。

她抬起了那只被谢时艺握着的手,手指柔软细长,指尖蓦地到了谢时艺眼跟前。

谢时艺下意识地闭了眼。

睫毛被人轻轻拨动了下,有些痒。

谢时艺的手指放松,掌心从肖菏的手腕滑了下去。

肖菏道:“不像,我的睫毛哪有你这么长这么密。”

谢时艺没睁眼,直到肖菏离开,都没睁开。

她有些难受,那些扎在心尖,密密麻麻的难受,突然就涌了上来,让人想哭。

她比不过肖菏,显而易见地,她哪儿都比不过肖菏,哪怕是打个照面,任谁都会知晓,肖菏有多优秀,又多么地充满迷人的魅力。

哪怕重来十回,二十回,哪怕再早十年,二十年,有些差距是天生就注定的。

被人处于下风地对比,被人当做劣质的替身,这种快要把自尊都撕碎的痛苦,是远远大于遭受爱情的背叛的。

谢时艺觉得自己真可怜,真悲哀,竟然在两害相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