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有些尴尬,韶辰要再这么情绪激动下去,她就得一个人被迫偷听了。
但走是不可能走的,她来连大就是为这事,如今天时地利的,她肯定得多偷听两句。
贾主任说话的声音很低,冉星夙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但那种语调,大约也猜得到,无非是绕来绕去,不管怎么着,先平复面前人的情绪,再把事情打个太极往后拖一拖。
跟了贾主任几天,冉星夙就见了一次贾主任发火,就是昨天饭桌上,被气急了,蹦出几句骂来。
也没多争执,骂完就走人,这人胆子实在不大,欺软怕硬,不太敢和人正面起冲突。
韶辰又扬声说了几句,态度很坚决。
冉星夙大概听明白了,那位休学的姑娘要回学校了,但没打算在学校宿舍住。
冉星夙挺能理解的,放她她这学干脆都不上了。
孩子心理脆弱,这种本就敏感的年龄和性向,被当做件坏事捅得人尽皆知,自己钻进牛角尖里,便很难再放过自己。
韶辰能够亡羊补牢的,不过是在休学复学住不住宿舍这种事上给予帮助,本来不必非得吵到贾主任这里来,但这气憋了一年多,总得找个机会撒出来。
韶昔这几天借着和冉星夙谈恋爱撒了一波。
韶辰今天借着韶昔这事,又来了一波。
环环相扣,层层递进,贾主任估计也得有些心理阴影了。
办公室内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冉星夙听不到什么了,便往外走了几步,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等人。
时间不长,韶辰走了过来,看见她,眉头微微一皱,他方才的怒火还没散尽,这一蹙眉,让冉星夙有点害怕。
挺遥远的,对于家长权威的那种紧张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