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边红杏倚云裁。”邢岫烟低喃一句,“杏者,幸也,得杏花签者,必得贵婿。你不挑别的花,偏挑了杏花,当真自负。”

徒元义凤目潋滟,在她颊上亲了一口,说:“朕可不就是贵婿?”

两人耳鬓厮磨赏花,邢岫烟任他亲亲抱抱。

但他兴致上来,没节操地提议“马-震”,邢岫烟脸都绿了,死活挣扎着不让。徒元义十分遗憾,在一本孤本上瞧来的让他心痒痒的绝技无法施展。徒元义心想以后总要哄得她同意一回,再不成只好强了,不然秀秀没体验她夫君的绝技也是她的损失呀。

到回去时,徒元义又展现出君王威仪,俊美清贵,不似凡尘男子。

太监宫女们都将东西准备好了。

当下,贵妃娘娘下厨,在野炊的灶子上煎、炸、蒸、炖、炒了好些菜。她将米饭也煮上,还将带来的地瓜在火里烤。

陆续给旁边草地上席地而坐的徒元义上菜,徒元义觉得她手艺还真不错,去年选秀时她说会做几个菜还不是胡闹。

徒元义说:“朕与爱妃若是一对乡间平凡夫妻,倒也有过日子了。爱妃贤惠,算账针线厨艺都不错。”

邢岫烟上了最后一道菜,坐在旁边,说:“可惜你不会种地,而百姓赋税不轻,只怕你还是当皇帝容易些。”

徒元义神情肃敛,又长长一叹,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朕有心让百姓安居,然人力终究有限。”

邢岫烟终是心软,不由安慰:“圣人积累着每一次的小胜利,最终就是大胜利了。今日圣人打下江山基础,后人继往开来,总有一日,百姓能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徒元义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忽问:“若是后人不继往开来,反而是昏君呢?”

邢岫烟心想:这可是无解的,徒元义再厉害,也不能保证他儿子一样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