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似是心不在焉,随口问了句,“为何?”

他专心写着字,没有注意到徐慧的眼中,颇有几分倨傲,“因我父亲兄弟,皆有文才。若因徐慧荫蔽之故得以升迁,于他们而言并非荣耀,而是……”

“侮辱”二字还没说出口,太宗已经收回笔,满意地道:“好了。”

徐慧的注意力成功被他转移,忍不住好奇地问:“陛下在我脸上写了什么?”

太宗不给她看,徐慧羞恼地要告退,太宗又叫人把门一关,不让她走。

他只用了一句话就成功让徐慧消停下来,“你确定要这个样子回去?”

徐慧停住脚步,左找右找看不到铜镜,只好气馁地坐在一边。

太宗摸摸她的头发,对着迎面走来的吴庸努了努嘴,“喏,吴庸打水来了。”

徐慧抬起头,原是吴庸端了水上来,为太宗净手。

徐慧硬着头皮上前,对水自照。

吴庸不识字,还是被她狼狈的样子逗笑。他低下头憋着,不敢笑出声儿来。

徐慧一脸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他竟然说她——不!可!爱!1

太宗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朕同你闹着玩儿的。”说罢亲自拧了帕子,将那个“不”字给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