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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境内,无名山峰。

一位项楚立于山峰之巅,面色平静的看着那天边的红日渐渐滑落山下,只见这项楚面容刚毅,威武不凡,一缕黑须为其增添不少霸道之感,但柔和的双目却能令人知晓,这位项楚虽然外表霸道,但实则是一位心怀天下百姓的仁者,他便是如今天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七曜使者之首,日曜使者,项楚!

项楚身后,有五位身穿同款黑袍的男女静立于此,若是车芸和赢诗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五人之中有一位白须老者,赫然便是当日泰山脚下,与车芸相谈甚欢,并且将那本《非攻机关术》赠予车芸的机关术大师,墨衡!

看着站在前方的项楚,身后五人对视一眼,而后墨衡微微阖首,缓步来到项楚身侧说道:“主上,月耀使者久久未归,是否需要我等前往寻找?”

“不需要找,我回来了!”一声冷喝,一道月光当空而落化为一位黑袍青年模样,正是日前在那崤山山道埋葬十万秦军的月曜使者,檀越之!

“你……回来了?”项楚声音沉稳,缓缓转身看向檀越之,严肃的面容无喜无悲说道:“崤山峡谷,十万秦军,越之……你越界了!”

檀越之微笑道:“义父何出此言呢?”

项楚沉声说道:“我们乃是时间的过客,本不应在历史之上留下痕迹,但你此次出手灭杀十万秦军,更是将我等七曜使者的名号告知百里视,如今此名号早已传遍天下,已是违背我等初衷,这……难道不是越界吗?”

“义父此言差矣!”面对项楚的质问,檀越之却是哈哈大笑道:“我们既然能够自千年之后回到此处,本就已经成为历史的一部分,而那原本的历史也将因为我们的到来而不复存在,换言之我们的一言一行早已成为新的历史,既然如此义父又何须纠结我们是否会在历史上留下痕迹,以我们的能力只要操作得当,完全可以创造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全新历史呀!哈哈哈……”

“越之,如今的你,令我感到陌生……”项楚说道:“原本的你虽然高傲,但绝不会如此狂妄,更不会做出动扎灭杀十万大军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心性?还是说失去了束缚的你,终于觉醒了你的本性吗?”

“……或许便如义父所言,如今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吧!”檀越之面上笑容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比认真的神情,斩钉截铁般说道:“既然命运让我回到此时此刻,我若不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又怎能对得起义父您多年的教导!不过义父请您放心,无论您是否支持我,您……永远都是檀越之最尊敬的义父大人!”

“嗯?”听闻此言,对檀越之了解甚深的项楚顿感不对,但不等项楚有所动作,七曜使者之一的水曜使者慕舆柔忽然一翻长袍,一张古朴长琴瞬间出现在慕舆柔的手中,项楚见状立时大惊,他二话不说一掌拍向慕舆柔手中长琴,但很明显他……迟了一步!

“宫……”随着一声沉重琴音响起,一股无形声波顿时扩散开来,七曜使者之中的金曜使者拓跋渊、木曜使者苻殷以及土曜使者墨衡三人眼神瞬间一变,没有聚焦的迷茫眼神令三人就好似是傀儡一般,而事实上此时三人确实是慕舆柔所操控的傀儡!

与此同时,檀越之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项楚身前,出其不意一掌打在项楚胸膛之上,遭此重击项楚顿时倒飞上百米,缕缕鲜血自他嘴角流出,但项楚却是顾不上自己的伤势,面色十分难看的对慕舆柔说道:“伏琴心法,伏羲琴!阿柔,你……”

不等项楚说完,并未被伏琴心法控制的火曜使者栾提炽便急忙对慕舆柔说道:“阿柔,为什么,为什么要对阿殷、阿渊和墨老爷子出手?”

不敢面对栾提炽质问的目光,慕舆柔秀目一合,清冷的声音缓缓说道:“因为……这是越之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