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纣王并不知道,离开宫殿的姜华忽然露出一抹十分诡异的笑容,用身边侍女都难以听到的声音,低声笑道:“这纣王倒是一个痴情种子,为了我这皮囊,他竟然可以容忍姜焕谋逆之罪,还有那摘星楼……你如此痴情,倒是让我都有点不忍下手,不过为了女娲娘娘的任务,纣王呀纣王,就让我好好祸害你的江山吧!哈哈哈……”
第二天朝会之上,纣王以商议国事的名义,召南伯侯鄂崇禹朝歌觐见,须知鄂崇禹不单是四大诸侯之一的南伯侯,也与西伯侯姬昌一样,乃是当朝三公之一,听闻纣王想要商议国事的南伯侯不疑有诈,立刻率领亲信家将赶赴朝歌,但他万万想不到,他刚刚到达朝歌,等待他的并非是纣王的接风洗尘,而是大将殷破败所率领的精兵。
就在南伯侯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而愣神之际,殷破败已经命人下了南伯侯与其家将的兵器,而后亲自押着南伯侯入宫,南伯侯想来这其中定然有着什么误会,只要能够见到纣王,一切自然可以解释,于是他并没有什么反抗,任凭殷破败带他入宫觐见,但当他见到纣王之时,才察觉自己或许想的有些太简单了。
只见纣王高坐王座,居高临下俯视鄂崇禹,带着一抹冷然笑意说道:“三公……南伯侯……鄂崇禹,朕问你,朕待你如何?”
“大王待臣恩重如山!”鄂崇禹正色说道,他此言确实出自真心,没有半点虚假,虽然纣王自从登基之后,渐渐有了昏庸暴君之象,但他对于鄂崇禹却十分器重,否则同样是四大诸侯身兼三公之位,为何仅有西伯侯姬昌受到纣王的敌视。
“恩重如山?还一个恩重如山,朕待你恩重如山,你便是这么回报朕的吗?”纣王说罢手中一甩,一道白光向着鄂崇禹飞射而去,鄂崇禹身为殷商四大诸侯之一,自身武学传承也是十分久远,他自身更是一位武学奇才,年不过四十余岁,便已经身负炼虚合道之境巅峰的修为,只要机缘一到便可以成为凡仙,但他出手接信,却是被信上附带的力道震退三步,更让他惊讶的是手中承载力道的信纸竟然毫发无损,从这些细微之处便可以看出,纣王如今的功力,恐怕远在他这位南伯侯之上。
“这……这怎么可能……”看到信纸上所记载的内容,鄂崇禹连忙辩解道:“大王明鉴,这封信上记载之事纯属胡说八道,臣与鬼侯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呀!”
“栽赃陷害?你可知这封信从何而来?”纣王闻言冷笑道:“此信乃是老丞相商容,在离开朝歌之时命人交给朕,你这话是在说老丞相诬陷你与姜焕吗?”
“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鄂崇禹连忙辩解道:“但此信既然是由人代为转交,也就有着被人替换的可能,臣恳请大王查明真相,还臣与鬼侯青白。”
立于一旁的殷破败忽然开口说道:“此信乃是老丞相交给末将,又由末将转交于大王,这期间根本没有离开过末将之手,南伯侯这么说,是怀疑末将捣鬼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鄂崇禹还要解释,但纣王却一挥手将他接下来的话语打断。
“既然你说是有人栽赃陷害,朕便传召此事的另一位当事人吧,传鬼侯姜焕!”纣王面无表情地说道,大约一刻钟后,鬼侯姜焕匆匆进入宫殿,不等鬼侯行礼,纣王却先冷哼道:“鬼侯姜焕,老丞相商容举报你与南伯侯鄂崇禹私下勾结,妄图推翻朕的统治,你认罪吗!”
“臣……”姜焕刚要辩解,却见他的眼中一抹极难察觉的粉色光华一闪而逝,片刻之后姜焕竟然面露愧疚之色,鄂崇禹见状顿时一中一紧,果然只听鬼侯说道:“大王既已知晓,臣也不会狡辩,臣……认罪!”
只见纣王闻言猛的一拍面前桌案,木质桌案哪能承受纣王天生神力,立刻从中断为两半,上面堆积的书籍奏章洒落满地,纣王自王座之上缓缓起身,恍若蛮荒凶兽一般的骇人气势骤然爆发,他双目扫了姜焕一眼,而后便死死盯着鄂崇禹,咬牙切齿地说道:“鬼侯既已认罪,鄂崇禹还要狡辩吗!”
“臣……无话可说,但……”鄂崇禹不知姜焕为何要承认这根本不存在的罪名,但他却并不想承认此罪,他当即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可耐心已经耗尽的纣王自然不想再听他的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