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花生失去抱枕,委屈巴巴叫了两声,大概是为了表示对主人的不满,竟然跳到于笙的脚边示好。
毛绒绒的大狗在腿边蹭来蹭去,于笙歪着脑袋看它片刻,模仿它早上表达疑问的叫声:“汪?”
花生抬起脑袋,黑葡萄似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于笙瞧,然后叫道:“汪汪汪汪!”
似乎在解释它为什么来示好。
顾菀宁还没见过花生用这种目光看一个生人,失笑道:“你们在对话吗?”
于笙弯腰在花生头上摸了一下,认真答道:“嗯,我有时候能理解小动物说的语言。”
“……”顾菀宁对年轻人的中二深感佩服,象征性地夸赞两句,“挺好的,多才多艺。”
中二这个词已经离顾菀宁很遥远了,不过她十几岁的时候也中二过,总觉得自己和全世界的人都不一样,是人群中最特别的存在。走进菜市场,哪个卖菜大妈对她多笑一下,她都能脑补一出“大妈从未见过我这么特别的女孩,所以才会对我露出这种笑容”的神经病戏码。
更不要提哪个男孩子多看她一眼,仅一眼,她脑海里就可以迅速走完“男孩对我苦追不成含泪离去,痛苦度过孤独人生”的be悲伤剧情。
这么想想,于笙觉得自己能听懂小动物说话也不是那么不正常了,不就是把“男孩”换成“小动物”了么。
没事,过两年这孩子就知道现在的话有多羞耻了。
老话讲,3岁一个代沟。她和于笙差了6岁,那就是两条沟,想跨过去显然相当费劲。顾菀宁余光扫过坚持和花生“聊天”的于笙,撇撇嘴角,拿起手机看时间。
怎么还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