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卿十分敷衍:“好好好, 反正你的躯壳都归我了, 现在是不是就能跟我回家了?”

“那也不行。”说完后可能也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加上醉酒,头疼得快要炸开,夏星棠环顾了一周,寻找着可以坐的地方。

路边长椅上的积雪虽然被专门打扫的人扫落了,但凌晨过后露水咽重,上面也泛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夏星棠犹豫着嫌弃了一下,指向身边的长椅:“你去坐。”

裴洛卿的长外套本就厚实,没什么犹豫地就坐了下去。

夏星棠似乎是在心里评判着什么,过了两秒,走上前搂着裴洛卿的脖子,慢吞吞的坐到了裴洛卿的腿上。

她开口时有些鼻音,连带着说话声也闷闷的:“我不是要跟你和好,只是怕我裙子湿了。”

裴洛卿无奈哂笑,那一点被夏星棠吵出来的火气也烟消云散了。

裴洛卿顺势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凉风习习,却丝毫没觉得冷。

她耐心地解释着:“棠棠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想了这么多,但我跟那些人都没关系,甚至有些人的名字也是第一回听到,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人。”

“我很后悔,当初刚结婚时没有向你坦白一切,让你受了三年的委屈。”裴洛卿顿了一下,哄道,“以后我什么事都不瞒着你了,云迹就算要破产了也不放开你,牢牢把你跟我绑在一起好不好?”

夏星棠的眉眼纠结得皱了起来,小声窃窃反驳:“不要。”

“就知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嫌贫爱富。”裴洛卿狠狠揉了一把夏星棠的脑袋,然后将自己埋进了夏星棠的颈窝,“夏星棠你要是真的还有一点良心,就该想想失去你的这三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有的时候我真觉得跟你一起死在那场台风里算了。”

沉默持续了好久,直到天边又开始飘起雪花。回答裴洛卿的,却是夏星棠已经慢慢平缓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