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因为余菲菲的话感到羞耻,又是因为恰好被裴洛卿撞见而崩溃。
她一个人在病房等了那么久都没等到人,结果一跟闺蜜聊天,聊到兴头上就能被裴洛卿撞见?
这运气都好得可以去买彩票了。
裴洛卿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和几份文件,俨然一副匆匆归来的模样。
就连一开始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领口也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就这么似笑非笑地望着夏星棠,彷佛下一秒就会冲过来杀妻证道。
裴洛卿的高跟鞋声在这个病房内格外清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病床前。
整个房间陷入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寂静中。
夏星棠正慢慢用被单蒙上脑袋,只留出一双眼睛的小乌龟。
裴洛卿震惊之余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半晌,她弯下腰,“躲什么?”
“谁,谁躲你了?”夏星棠将被子再往上拉了拉,“我就是体虚,有点冷。”
“不是躲我就好。”裴洛卿点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故意拉长语调:“我还想请教一下夏星棠小姐……”
雪白的被褥遮住了夏星棠红透的耳根,耳边响起裴洛卿的后半句话:“你打算如何将我治理得服服帖帖?”
夏星棠的脸颊渐渐升温,没有半点早上想要资助人的气势。
没等到回话,裴洛卿再度开口:“嗯,怎么不说话了?”
鼻音中似乎还染上一丝低笑,却很快消失不见。
夏星棠的指尖紧紧揪着被褥,直到快要承受不住裴洛卿的目光时,叛逆的心理上头,一秒就从恼羞变成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