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我努力按照模糊的记忆,以失去许多年的语言,一字一字念出那人用恶魔果实能力刻印在玻璃上的透明字迹:
“蒹葭苍苍…”
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线颤抖得不像话,我吞下喉咙口的硬物,挣扎着念出剩下的,“…白露为霜…”
闭上眼睛,我似乎听见内心最深处某片冻结出现裂缝的脆响。
海军大将…青雉…库赞…
很遗憾,真的…我真的…很遗憾…
…………
感伤归感伤,有些东西也还是没办法改变。
不管是那人的立场,亦或者我的计划。
所以,伤春悲秋偶尔为之就好,毕竟不是全部。
叹气发怔完毕,我重新阖上窗帘,给自己换了身海军后勤部统一制服,衬衣领子扣到最顶部一颗,还拿出绷带缠住手腕,一片创口贴掩盖嘴角,顺便披头散发。
最后,顶着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施施然出门去上工。
…………
作为一名借调人员的我,白天里忙得晕头转向。
所谓术有专攻,本职和女招待此类范畴半点不沾边的我,工作时被食堂各个职位人员调遣指示,脚跟没得着地的情况下,自然对他们莫名诡异的眼神视而不见。
直到中午,还是总有人盯着我的耳朵嘴角反复打量,待我转身依稀仿佛还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