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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事后的借口苍白又无力,无法宣诸出口,所以他只能沉默。

…………

她蜷在他臂弯里,身体还很僵直,呼吸凌乱破碎,偶尔嘴角溢出抽噎的呜咽,细细碎碎的,象受了伤的小动物。

盯着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青雉茫然又无措,只觉得心如刀绞。

他无法控制满脑子的暴戾意念,或许是今晚鬼蜘蛛看着她的眼神,也或许是长久以来的求之不得,叫他一杯复一杯,灌下数不清的酒精,最终彻底丧失理智。

与两位中将的小酌散场之后,等回过神,青雉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居然悄无声息地闯入她的房间。

而原本,青雉只是想借着黑夜偷偷看看她,没想到又叫他发现她在睡梦里悄无声息哭泣。

也不知她梦见什么,原本那样警觉的人陷在噩梦里,连他逼到近前都无法惊醒,当他觉得不对劲,俯低了去查看,一探手竟摸到她满脸的眼泪。

只是她哭得那么凶,居然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来,象是潜意识里不愿意把伤口倘露在人前,嘴角都咬烂了,血液合着眼泪,一颗颗滴落在他的掌心。

肆意横流的眼泪从紧闭眼睫流泻而出,融进满室的黑暗,看不到尽头的苦难,逼得她连哭泣都无声无息。

他努力保持的清醒,刹那间迷失在她糅杂深刻绝望的巨大哀恸里。

重新遇见她那一刻起,他就在地狱里煎熬着,辗转反侧痛不欲生。

甚至他的命,她若想要,他也可以给她,可她不要,她什么也不肯要,他的爱,他们的爱…她什么也没真正放在眼里。

浑浑噩噩中,他解开领带蒙住她的眼睛。

她终于醒来,他迫不及待堵住她微微张开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