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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紧时机,悄没声把网兜探过去,顺便依照摊主大叔传授的经验,另一手的玻璃碗跟着掩上前…眼看着,成功的希望近在咫尺。

…………

之前说过,平安祭街道人声鼎沸,几乎堪称接踵摩肩,虽说捞金鱼摊子位于街道末端,经过此地的人却也是不少。

于是乎,悲剧就发生在我手里网兜触动银白鱼肚那一秒,背后蓦地传来碰撞,力道不算太大,却也足够两臂往前探直横过木盆的我失去平衡,一个脸朝下真正栽进盆里。

当然,我没有一个倒栽葱埋进水里,因为机智的我反应迅速地撑住自己,拿着玻璃碗那手手腕按在木盆边缘,另一手直直按在盆底。

可是…指尖捏着的木制网兜就此断裂,无声无息的变成两截,胸口磕到木盆边缘那点痛,真心比不上我发现网兜没了的那点失望。

保持着险些趴进水里的姿势,我默默瞪着半尺距离不到的水面,水花四溅带起的涟漪里,鱼群惊惶游窜,靠得进了,还能看见倒映在波纹上,扭曲又狰狞的包子脸。

之后,才是姗姗来迟的惊呼,“对对对对不起啊啊啊——”

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索的声线属于年轻男孩,一边忙不迭道歉,一边扶着我的肩膀,“真的很抱歉啊啊啊——”

等到被从地上拉起来,我举起手里只剩半根木柄的网兜,一言不发,阴森森的瞪着从背后袭击的年轻人。

毛手毛脚的年轻人有一脑袋…映着灯火透出些浅金的粉色头发,海军制服,额头带着发带,圆圆的眼镜跟着架在发带上。

许是这一刻我的眼神非常凶恶,年轻人慌手慌脚,吱吱呜呜几声,连话都不会说了;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年轻人后边街道又走过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