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存在感,睡意朦胧的哈欠先一步闯入我的听觉。
我偏头白了踱到身边的男人一眼,“不要随便切断气靠近我。”
掸衣服的动作微微停顿,他嘟囔两声不知什么,随后抬头看了看天外,“一直看不到日出真让人发困…”
说着身体又瘫软一半,手肘撑住船舷,姿态异常闲适,微微侧过脸来,就这么愣愣看着半晌没作声。
“有事请直说,肚子饿向后转。”目光在他身上转一圈,我失去搭讪兴致,调转视线继续研究光幕保护层。
过了一会儿,男人开口说话。
“有兴趣和我约会吗?”不着边际的内容,声线却显得沉稳。
“现在不是正约会吗?”我挑了挑眉,斜睇他一眼,“我,和你;实在不行你用单车载我逛一圈甲板?”
“啊啊~单车后轮漏气了…”他垂下眼角,一副很是惋惜的语气,沉默几秒钟,开口又换个话题,“你和传言中不一样。”
“二十年音讯全无,政/府方面几乎要认为你死亡,躲这么久,为什么又出现?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几句话里的信息量过大,导致我愣了下,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到身边,“我不记得和你们海军有多么久远的渊源。”
有仇倒是真的,还是新仇旧恨呐——
被错认到我没脾气是一笔,处刑我中意的男人是另一笔,想想此刻能和平谈话,而不是打得血流成河,真真是我太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