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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耳旁的话语,带着控制得极好的节奏感,他言谈间似是漫不经心,却令得我彷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死死盯着身侧这人,我一时浑身僵硬————终于想起来了,在亦申露岛上就隐约觉得不对的地方。
欧诺拉黎明女神号指挥官看见那项链后,曾说过,‘海皇波塞冬之妻,安菲特里忒,传说中,海皇追求她时,曾经赞美过她的眼睛是唯一的海洋。’
而,埋葬在玛丽身边那幅炭笔画背面,贝洛蒙特诺恩写着:[唯一的海洋,是月光下你流泪的眼睛]。
那,难道不是给玛丽的情话…吗?!
该死的东西!
不自觉抬手揪紧胸襟,隔着布料指尖触及斗篷下,自那天起,因为生怕遗失就贴身佩戴的纪念品,转念一想,我深吸几口气,盘旋怒意悄然散去。
算了,事到如今再追究已经没有意义…死人,不存在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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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有谁模模糊糊的询问。
混合着烟草和海风气息的味道,沁入鼻端,与此同时,脸颊被谁的干燥粗粝肌肤轻轻碰了碰,涣散的视觉缓缓聚焦,我看到钉着鎏金袖扣的淡紫条纹恰恰自眼前抽离。
男人收回抚触我的手,将它藏到身侧,顿了顿,转而又插/进口袋,嘘咳几声,面上掠过一丝不自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