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闭上眼,等睁开时看到身套黑色外衫的歌女将从那男人房中偷来的东西教给侦探,“给你的。”

至于后来歌女的被追杀和侦探的将政府人员带来,森田已经不想再呼出一口气了。

正义胜利的必然,却是无数代价的累积。

大获全胜的侦探高兴地来到歌女家,所得到的也不过是老人的一句感慨,“她走啦,腿不好了,嗓子也没有啦,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侦探只是僵硬的看着破旧的瓦房留下的阴影。

“娃是个好女娃,就是命太苦,”老人一直絮絮叨叨,像是要证明什么存在过的一样,“是个好娃娃啊。”

侦探走了。

所以他也看不见自己走了之后,侧卧一拐一拐走出的女人,她没有精致的脸,没有媚人的嗓音,也没有健康的腿了。她的骄傲在父亲去世之后毁灭,她的美好在这里年轻人离开时一起带走。

依旧是江南水乡潺潺,要去的不是那唱着山歌的阿哥,留下的也不是多娇天真的阿妹。

终有什么,要失去。

——我知道你喜欢它。

——我不喜欢。

与对话同时响起的是那带着风尘气息的歌声,唱着少女不齿的曲调。

“呐,”森田没有看迹部,只是突然开口,“你觉得,她是不是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