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都想到了。

她没想到的,迹部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更改过他这一次太过温和的面容,就好像森田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儿童的一场笑闹。

他抱住她,很轻,猝及不防,他说,“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

迹部是个调情高手,这是似乎生而就有的才能,而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思考,没有反复考虑,而遵从身体的反应,这也是他有史以来做过的最逊的一次安慰。然而却最直接地安抚了怀中的女人。

并没有嚎啕大哭,甚至连声响都没有,森田有着自己的骄傲,这种骄傲甚至在某方面强势得过了头,比如这个时候示弱的女人才能更容易让人怜惜,然而,她只是紧紧地加紧了迹部的拥抱,甚至连泪水都不曾流下,却无法控制住身体的颤抖。

迹部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也没有更加将怀中的女人抱紧,只是遵从着她的行为,所以,当他被推开的时候,迹部同样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试图安慰的动作。

森田推开迹部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也无非是这个男人的拥抱过于恬淡温暖了,甚至生出一种如果自己留恋那该怎么办的担心。

她向来过得顺风顺水,鲜少受挫一时在陌生领域受到了打击,她就不希望再次踏入了。几乎是一瞬间就想通了,一旦不喜欢,日日相见该是怎样的厌恶。

眼眶依旧是红的,却是坚定地语气,“迹部,”她说,“如果你讨厌我的话,我总有办法让这个联姻进行不下去的。”

声音很轻,她说,“你讨厌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