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校长也匆匆赶来,满脸堆笑,简直让人以为他是学生而委员长同学才是校长。一口一个“全部都交给云雀君”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怜悯的看了一眼山下校长,最近学校出事太多,他的头发日渐稀薄,看来很快就要正式迈入秃顶的行列。

终于,血擦干净了,目击者都被拉去私下沟通了,第一节课的铃声也响完了。我忧郁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早饭,心想这种不可抗力造成的旷课应该算在天灾人祸里,不会扣奖金吧。

一言不发的委员长带着一帮子人前呼后拥的走了,我觉得没自己什么事正想走掉,沢田同学犹如看火星人一般的看着我,惊讶的问:“老师,你要去哪儿?”

“我去上课。”

“可、可是,云雀学长是要我们跟着他走”他结结巴巴的说。

同学,你是从那里得出这个结论的,他从头到尾就说了两句话好吧?哦,我忘了,其他人还是能看见他的脸,鉴于沢田同学和他有经常单方面被殴打的交情,也许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眼神交流。叹了口气,看看把前路后路堵得连苍蝇都飞不掉的飞机头打手们,我老老实实的和一脸视死如归的沢田同学一起跟在大部队后面。

“他叫我们去干嘛?”在路上我悄悄用口型问沢田同学。

沢田同学真是个善良的人,自己都怕得要死还壮着胆子安慰我:“老师,你别怕,云雀学长一般不打女人。”

我刚刚放下一半心,他又犹豫的补充:“大概。”

除了无语看天我真不知道还能怎样表现此刻的心情。

有幸参观了一下风纪委员的大本营,那群飞机头在门口就停下了脚步,草壁哲矢打开门示意我们跟着进去。我怀着有点好奇的心情走进去一看,噢,这个该被诅咒的世界,区区一个社团办公室居然弄得这么豪华——等一下,那个沙发边的东西不就是被我劈烂的黑色雕像吗!话说委员长你到底有多喜欢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