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许意看到了曾梨眼眶里闪烁着的泪意,一时间怔在了原地,后知后觉察觉到这样偷看别人的隐私有些不好,更何况宁惊羽看起来也不像是热衷于八卦的人,正要移开视线,却不知道身后的宁惊羽抽了什么风,抱着自己更紧了一些——
宋许意挣脱不开,只能继续往外看:
那端的曾梨擦干了眼泪,又一次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模样,她抬眼看着眼前的王姓门人,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不需要您怜悯我。”
“您其实一直都知道我对您的觊觎之心,我之前拼死在外游历想要闯出一番名声,也只是想要配得上您,不辱没玄蜀门的名声——”
“但我而今已经废了。”曾梨疏离地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极为冷静,转身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我不想要您的怜悯,也不敢再觊觎您了——”
王姓门人猛的抬头,似乎受了极大的冲击,而那端的曾梨却头也不回,径直回了舱房。
……
良久,王姓门人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船尾。
不知何时,宁惊羽放开了对宋许意的钳制。
宋许意怔怔地望了宁惊羽一眼,问出了自己的猜测:“所以,那位门人其实是掌门?”
宁惊羽点了点头。
宋许意抿起了唇。她皱眉回想着刚刚的一切,一方面因为偷窥了曾梨和掌门的秘密而觉得羞愧,另一方面却不由得心生疑惑:看掌门也不像是对曾梨无情的,不然不可能为了救曾梨不顾一切进黑水潭,可是如今救出了曾梨,为什么掌门不表露自己的心意呢?
“当局者迷罢了!”宁惊羽打了个呵欠,似是猜到了宋许意在想什么,放松了搂着宋许意的力道,软若无骨一般倚在了宋许意的肩上,轻声开口:“掌门不想流言蜚语再对曾梨造成伤害,毕竟她这人太过板正圆滑,总想找个十全十美的稳妥法子,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万全之策,以后总有她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