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存了逃跑的心思,宋许意此时哪敢再泄露自己和聂千语相熟的事情,立马拨浪鼓一般地摇起了头:“奴中人之姿,大众相貌,殿下应当是记错了!”
“是吗?”
聂千语轻嗤出声,眸光一冷,忽然便伸手捏住了宋许意的下巴,凑到宋许意面前仔细地端详着宋许意的脸颊——
眼前是聂千语那张倾国倾城的放大的脸,似乎还能闻见呼吸间香甜的梅子酒香……
宋许意身体一僵:有那么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了聂千语漂亮的眼眸之中燃起了一点火光——
但紧接着聂千语便放开了宋许意,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垂下了眼眸:“大抵是孤认错人了吧!”
聂千语重新望向了窗外。
她也没再饮酒,只是看着那两盏灯怔怔出神……
之前的几年,聂千语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宋许意看着这样的聂千语,忽然有些心疼。
……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外头的更鼓敲了几次,已经到了子时,然而聂千语却一点也没有去就寝的意思。
宋许意也没心思再去琢磨那给她熟悉之感的两盏灯。眼前的聂千语眉心微皱,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明明聂千语最近连连胜利,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然而此时的聂千语看起来却好像一点儿也不欢喜。
“殿下,”宋许意忍不住轻唤出声:“明日还要早朝,您该早些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