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声箭矢破空的声音——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罗贵人捂着胳膊后退了几步，他脸色疼得扭曲，原本想要继续嚎叫，却在看到前方那人之后惧怕地后退了几步，硬生生将呼痛声咽回了嗓子里。

“父王老了，神智不清醒，他胡闹也就罢了！你们怎能纵着他胡闹？”

太子把玩着一把金色的小弓，从旁边的门洞里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

他这一次没有戴面具。许是很少接触太阳，太子露在外头的脸庞带着一抹病态的苍白，但这根本无损他绝艳的容色，反而使他整个人带上了几分阴鸷的独特美感。

这张脸让宋许意觉得熟悉而又陌生：

这张脸乍一看和聂千语长得实在是太像了，除了太子的眼尾没有那一颗漂亮的红痣，其余的部位和聂千语几乎没有区别；而太子脸上的神色却极为陌生，太子的眼神阴暗冷漠，神情倨傲矜贵，这是从没在聂千语身上看到过的神色：聂千语身上背负着太多，总是习惯尽可能地减弱存在感，不会像眼前的这个太子，即便是笑着，也让人觉得畏惧胆寒。

他真的不是聂千语吗？

看到太子的时候，周围的人乌压压跪了一大片。

宋许意原本是不想跪的，但嬷嬷在她的膝盖在踢了一脚，宋许意吃痛膝盖一弯，只能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