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已经迟了,视线的最后,贺思语只看到了对面的小姑娘歪着脑袋、笑得俏皮又可恶的一张脸……

支撑着的气力一旦卸下就再难撑起来,贺思语本就常年遭受虐待,此次更是病来如山倒,之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出山了……

接下来三天,贺思语都是在洞穴里度过的。

宋许意用火柴烧起了火,找草药给贺思语熬了药,一碗又一碗的苦药下肚,三天过后贺思语的烧终于退了下来,而雪地里的雪也开始消融……

宋许意无比心疼贺思语。她给贺思语的药里加了一些安眠的草药,然而即便是昏睡的时候贺思语也浑身紧绷眉头紧皱,一触碰她的身体就开始颤抖……

宋许意知道这是常年处在受威胁的环境下生成的应激反应,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解掉的……

而或许是生气于宋许意给她下药,贺思语这些天一直没有理睬宋许意。

宋许意也不见怪,仍然每天笑脸迎人地对她……

第三天下午雪消融得差不多了。

即便贺思语没有提起,宋许意也背着行囊和贺思语一起踏上了出山的道路……

下雪之后就更好辨认方向了:雪融得快的是南面,有残雪的一般是北面……

两人又走了两天,终于远远地出现了一条三四米宽的马路,路上三三两两有拖拉机经过,路边出现了一排卖水果、纸钱等东西的商店,一辆破旧布满了灰尘的大巴停在了路边,此时正往车上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