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放得很轻，似是只是不经意一问，如若不是宋许意坐在她的床边，几乎快要听不见。

然而宋许意知道她是认真的。

宋许意一愣，有些出乎意外，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能怎样回复呢？

江芊毓其实已经挑明了一切。

宋许意咬紧下唇，竭力寻找着看起来不那么伤人的理由：“我以前是alpha的时候，喜欢看起来柔弱可爱的oga，你处处契合我的审美，所以我忍不住差点强迫了你。但我现在……成了oga，我体会到了oga的艰辛并且深深内疚，我也没想过我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我现在只想向世界证明oga也可以成就一番事业，oga在除了生儿育女之外，也能上战场保家卫国……”

所以，并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现在没有喜欢人的时间和能力。

宋许意知道江芊毓是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潜台词的。

因为江芊毓黑黢黢的眼睛看了自己一会之后，忽然就笑了起来：“我很高兴你能跟我说这些……”

“许意，你能不能对我发誓，”江芊毓直视着宋许意的眼睛：“发誓你以后无论是什么模样，都会和现在一样好，不会再变回以前那个你……”

“我发誓。”纵然不知道江芊毓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有安全感，但江芊毓大病初醒，宋许意不想和她争辩，毕竟自己和原身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人，如今在这具身体里的是自己，时间总会证明一切。

“我知道了，只要你不变就好，”江芊毓弯着唇重新笑了起来，笑容似乎有些释然：“你放心，我这段时间会尽力放下对你的感情……”

……